个体的心理问题也缩影了整个时代。父性力量的衰弱是伴随着时代的变换对于个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但对于父母来说,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因为他们也还一直经历着创伤。
时代视角
一个社会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,再进一步走向更发展的现代。本身就包含了种种冲突,或者说新的规则的(阉割),以及对应的带来的创伤。一个优秀十佳青年,不明白为什么印刷厂会倒闭(其实背后或许就是工业污染问题)。过去为了扩大再生产的养鸡场,如今也因为环境污染,要花重金购买设备来维持可持续发展。一个父亲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看自己的孩子还需要法律的允许,不明白自己原来是个好男人,为什么现在就要被抛弃了。
个体视角
这些创伤往往从婴儿时期就开始了。而且,家族的创伤会不断地跟着时代重复着,要么找到方式改变,要么就一直重复到终结。
#反社会的行为 和早期养育过程中 孩子经历的剥夺和入侵有强烈的关系。1岁的时候胡冠骏是被送到外婆那里养的。那个时候想必家庭原来累积的各种家暴有关的矛盾开始逐级爆发。对待孩子养育的态度,父母亲的冲突,也折射了新旧时代,对于“有病”这件事情,不同的话语的解释权。
具有反社会冲动的孩子,他们呈现的攻击性,其实是早期养育无法消化的外界环境失败的结果。因为缺乏适当的照料和陪伴,他们无法消化其他人给的任何超出个人负荷的情感,包括爱。他们用攻击来表达爱,或者对于爱的渴望。他们用行动自己宣泄自己的情绪,因为他们的内在的话语一直没有被听见。
很多父母以为,以前我没有那么爱你,我现在修改了改正了,努力做回一个好父母了,是不是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好孩子了。但事实上,根本没有那么简单。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消失,曾经孩子最早期的生命经验就是比后期的教育重要的多。
太想要很快把孩子改变回来,其中一定会有内疚,也存在这对于自己,和当下孩子状态的否认。孩子会感觉到你的这份内疚,他们往往对此会感到恐惧和愤怒。
话语权
高张玉敏,这个大妈妈,也是曾经的受压迫的女性。她骨子里善良的、属于人的部分,在面对大事情状况下会被曾经被伤害的经验所压倒,反向成为了那个喊着“女人就应该保护自己,你不应该依赖任何人,没保护自己就是你自己的错”。这导致了她和孩子们的分离,以及创伤的再次传递。 高政茗被性侵之后的孤立无援,是几个同辈话语所无法支撑的。更别说那个曾经代表爱和力量的祖父的离场。
被性侵的小女生,在整个宏大叙事的争取权益的背景之下,显得不值一提。反向地也似乎说明,高张玉敏的道路是更“应该”走的路。
但其实没有“应该”这件事情,痛苦也无法被比较,每个人都是在创伤中试图去找到一点出路。剧中的女性大多都是勇敢而有力量的,也有很多局限。而没有办法适应社会变化的男性,则可能是早期创伤过度承载的结果,但暴力也必须要接受对应的代价。